对她笑了笑,桃花眼微微弯了弯,不见平日里的风流,只剩恣意少年难得的真心。

竺玉还没笑多久,目光陡然对上秦衡身边的男人。

陆绥神色淡淡,面容如水沉静,乌黑的眼瞳沉默的望着她,好像看穿了她心里那点把戏,看透了她这个人似的。

竺玉不知道陆绥今天怎么也会过来,这几日他日日都大驾光临她的牢房。

食盒里装得都是她爱吃的。

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一句是她爱听的。

陆绥如今在她面前不装了之后,说话都没了那么好的耐心。

她有骨气的说不用他来探监。

陆绥便说她的案子翻身无望,等着一辈子坐牢好了。

睚眦必报,心眼相当的小,特别的坏。

陆绥却不这么以为,反过来倒打一耙说论起坏心眼没人是她的对手。

佯装无辜,不声不响就做到了借刀杀人。

她做出为难的样子,就有人愿意为她肝脑涂地、冲锋陷阵。

竺玉被陆绥说穿了内心道德败坏的那点心思,多少有点难堪,面红耳赤的,没什么话来反驳。

此刻。

她同他对视良久,哪怕有点生气,看着也不怎么凶。

陆绥姿态从容:“殿下这样看着我做什么?”

余下的几道目光齐齐朝两人看了过去。

竺玉想到陆绥在牢里同她说的拿着风凉话,就不想再忍让,她这不是好端端出来了吗?怎么也得出口恶气。

“我还记着,你说我要蹲一辈子牢狱。”

周淮安知道陆绥这些天拿着他兄长的令牌自由出入诏狱。

他可是特意麻烦过他好好安慰身陷囹圄的太子,毕竟人胆子小,又没经历过什么事儿,可别被一点风雨就摧折的吓破了胆子。

陆绥可是说了好字的。

周淮安皱着眉:“你这两天同她说的就是这些玩意?!”

陆绥毫无羞愧、也无礼义廉耻的掉头承认了,他甚至能面不改色地说:“我在磨炼殿下的心性,若真翻不了案,心里头也好有个准备,届时结了案子才不会崩溃。”

周淮安真是佩服陆绥这般镇定的无耻。

竺玉走到他面前,抬了抬下巴,有些小得意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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